不要小看孩子,他们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
来源:作者:连玉泉 时间:2008-5-9
——《真真假假小侦探》书评

我相信,孩子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。

事实上,孩子无时无处不在改变这个世界。他们改变世界最容易,因为我们只消念一下“孩子”这个词,我们的心灵就会纯洁许多。孩子还没有出世,他们就在改变这个世界,当大人谈及未来的孩子,无论现实是多么艰难,他们都会对生活充满爱和憧憬。当女人腹中有了孩子,她立即身价倍增,别说丈夫会对她百依百顺,陌生人也会小心地护着她让着她。而当呱呱坠地,孩子立马成为小小太阳,大人立即成为殷勤行星。

孩子的目光是无法抗拒的。哪怕父亲是咤叱风云人物,是傲视群雄的英杰,他也会在孩子面前俯耳贴耳。就是家庭以外的人,当他的目光与孩子对视,他便会立即变得温柔许多。在众多“希望工程”照片里,有一张著名的题为《大眼睛》的照片,拍的是贫困山区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,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打动了无数人的心。可以说,只要你看过这张照片,那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便会挥之不去,那清澈的目光会时不时地在你脑海闪现,激发你心中善良的力量。

孩子的声音是充满魔法般的力量的。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是无法形容的天籁,它比名家大腕的相声小品毫不逊色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,因为它更能打心底的让我们得到欢愉。这种欢愉是逝去的童年的回声,是纯洁善良的天性的共鸣,它是肤浅的搞笑和丢包袱引发的大笑所不能比拟的。而当孩子哭的时候,整个世界投来关注的目光。孩子越小,他的哭声就越是具有征服大人的力量。如果能够,为了哄得孩子不哭,大人往往是愿意把整个世界拱手相让的。回想一下,当孩子泪汪汪地指着月亮和星子说“要”的时候,我们真是恨不得背上能长出一双飞天之翅!孩子的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诗句。无需任何润饰,只消我们把孩子的语言记录忠实地下来,它就会深深地打动我们……

孩子的智慧也是不容低估的。试举几例:

蒂莉是一位10岁的英国小姑娘,她跟随妈妈在泰国度假的时候,挽救了100多个人的生命。2004年12月26日那天,蒂莉在泰国普吉的麦拷海滩上玩沙子。她突然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不少气泡,过了没多久,潮水突然退了下去,把船只和海鱼搁浅在沙滩上。大人迷惑不解。蒂莉却想起课堂上学到的海啸知识,她马上告诉妈妈这是海啸发生的预兆。蒂莉的妈妈立即通知饭店工作人员,把100多名游客疏散到安全地带。几分钟功夫,吓人的海啸果然来了,十几米高的海浪席卷了整个海岸,所到之处,建筑被破坏,树木被折断,却没有造成一人伤亡。

达瑞是一位美国小男孩,他十几岁就挣下数百万美元,他不仅改善了整个家庭的生活,也影响了数不清的同龄人。达瑞的致富传奇是从他8岁开始的。那一年,为了挣钱买电影票,他对邻居们说:他每天早晨把报纸塞到他们的房门底下,每个月只收1美元,服务一个月再收钱。达端一下子就拥有了70多位客户,第一个月就挣了七十多美元。达瑞又对顾客们说,我还可以帮你们处理垃圾,每个月加收1美元。就这样,达瑞的收入翻了一番。后来,达瑞还想了许多挣钱的主意,看管宠物,浇灌花园……9岁的时候,达瑞还学着写广告揽活儿。活儿太多了忙不过来了,达瑞就雇请附近的孩子来帮忙。后来他开始出书,上电视,做形象代言人……

在抗日战争中,小英雄的故事更是层出不穷。我们所熟悉的有小兵张嘎,小英雄雨来,他们是众多抗日小侦察员的化身或缩影。我们不熟悉的有国民党组建的童子军,他们经过训练,在抗战中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。1932年,在上海一?二八事变中,上海有100多名童子军从事战地服务,其中4名童子军献出了生命。1937年淞沪会战,经过3个月的浴血抵抗,中国军队完成战略目标,大部撤离,只留下800壮士坚守四行仓库。16岁的女童子军杨惠敏在苏州河畔看到对岸日军旗帜密布,唯独四行仓库没有中国国旗,她便冒着生命危险,身背国旗只身游过苏州河。第二天,中国旗帜竖立在四行仓库,极大地鼓舞了抗战士气。

尽管如此,在更多的时候(尤其是在和平年代),自以为是世界主宰的大人不是把孩子晾在一旁,不让他们“瞎胡闹”,就是对孩子视而不见,对世界因孩子而发生的改变也视而不见。为此,大人会付出很大的代价,有形的代价大人觉察得到,无形的代价大人是很难觉察的。1999年1月4日,重庆市綦江县一座大桥整体垮塌,40人遇难。而在1998年11月23日,一位姓刘的小学生在作文中写道:“桥上的铁棒有裂缝,我看见了好几条,我觉得太危险了,好像马上会落下来,我飞快地跑下了大桥。”孩子的母亲却说:“好漂亮的彩虹桥,哪能这样说呢。”

亲爱的读者,如果你相信孩子的力量,那么你便会相信,《大侦探沈小伞》系列作品既是真实的虚构,也是虚构的真实。

在《真真假假老侦探》当中,为了寻找飞出校墙的足球,沈小伞进入老老周家,结果发现了一只吓人的木手,沈小伞于是开始了新的侦探历险。

这个故事里有一个有趣而重要的配角,那是外号叫做“闲事婆“单身老太太,她热情,好管闲事,喜欢传播新闻,有极强的真实感。故事里面的“谷丫密码”事件则完完全全是事实,作者把这一个真实事件融入到小说中去,是为了开启孩子的智慧,让他们看清怪神乱力的本质。小说中最具惊险度的情节,是由沈小伞的朋友兼竞争对手林子贤引发的,他为着比过沈小伞,一个人黑夜潜入观音庙去摸歹徒的情况,结果被歹徒弄晕了,放入一心法师的坟墓中进行活埋,所幸沈小伞和老老郑为了寻找一心和尚的墓,也来到了那个坟场。老老郑是最重要的配角,名叫郑得胜,他和周得胜小时候是好伙伴,都喜欢玩侦探游戏。长大后,周得胜当上了警察,郑得胜只是一个进城民工,在周得胜的帮助下在警察局当了收发员。可是周得胜死后,郑得胜却替周得胜破了一个制毒大案。通过这样的情节安排,小读者会体味到“命运”的曲折颠倒。

在《真真假假小侦探》当中,缘缘失踪,林子贤失踪,草人、马晓蓉、肉墩和肉墩新买的宠物狗集体失踪……这一连串的失踪事件,惊动了整个城市,沈小伞不可避免地开始了又一次的侦探历险。

富于戏剧性的是,沈小伞结识了一个同样穿着飞行鞋自称“沈小伞”的男孩。真沈小伞不动声色,央求假沈小伞帮他破案。于是鬼宅、摸骨师、万能钥匙、脸上的号码、脚语……精彩而奇特的情节纷至沓来,像赶集一样。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,惊险刺激好玩的故事会紧紧揪住读者的心,从不松手。事实上,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,鬼宅、摸骨师、万能钥匙之类的传说一直都没有消失过,诸如此类的传说已经真真实实成为生活的一部分——不管它们是否真实存在,它们影响着我们的生活,这一点是无须争议的事实。

人生是无数人与事的勾连,生活就是大量事件的复杂组合,又是这大量事件的相互关联和影响。因此上,真实的人生和生活比任何匠心精巧的戏剧更具备戏剧性。我们用“戏剧性”来形容生活,实际不是夸张,而是缩小。基本这一点,笔者认为,懂得生活的作者只需要充分认识到生活的复杂性和大量的偶然性,便有机会写出好看的小说,因为他学会了以真实的生活为蓝本的小说来进行小说创作,而不是以骄情的幻想为蓝本。以真实的社会生活为蓝本的作品会具有相当生命力的,我们有理由相信,沈小伞的故事具备了一定的生命力。

无论《真真假假小侦探》还是《真真假假老侦探》,在文化内涵的拓掘上,作者延续了一贯的风格。这是沈小伞系列的一个自成特色的地方。时下,一些流行的少儿小说在这一方面有着先天的欠缺,它们是为情节而做情节,所谓的精彩情节仅仅建构了故事情节的本身,没有把故事情节与丰富而深厚的历史文明联系起来,因而无法避免地显得单薄,肤浅,乃至苍白。

在《真真假假老侦探》中,作者利用聋哑和尚这个角色,做了一个佛教文化的“超链接”。 在《真真假假老侦探》中,作者利用摸骨师这个角色,给江湖术士做了一个“超链接”。我国是一个文化内涵十分丰富的古老国度,撇开科学性和政治性的因素不论,了解一下佛教和江湖,对小读者也是有益的,这会让孩子丰富他们对世界的认识,增大他们观察世界的广度,加深他们认识世界的深度。更深刻更全面地认识世界,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使命。孩子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,他们也有权利和义务对这个共同的世界理解得更透彻。